了,恩怨已了,便祝愿他一路走好吧。你呢?最近好么?”
裴熠点点头,眼神渐次坚定沉静下来。
仝则看着,恍惚觉得他这神情像是在模仿什么人,继而便想起,他是在模仿裴谨。
“虽然父亲不在了,可我也算是有心理准备。其实,我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深,真的,自我记事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三叔在陪我。”裴熠收敛哀伤,缓缓说着,“虽然他经常很忙,可只要在家,就会陪我聊天吃饭,问我功课。三叔对人严格是不假,可从来不会罚我打我,连骂我都不会的。骑马打猎,还有枪法,也都是三叔手把手教会我的。对了,他今早还悄悄对我说,让我可以私底下和你交流洋文呢。”
今早……听见这个时间,让人陡然心跳加快了两分。裴谨还惦记着他,还愿意肯定他为数不多的一点点好处,仝则简直无语凝噎。
“承蒙三爷看得起。”这么说着,仝则一阵汗颜,舌尖清苦发涩,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试探问,“三爷近来很忙吧?”
“可不是嘛,今儿一大早就出发去洛阳了。”裴熠道,“是去巡视兵工厂,后天就回来。”
京都离洛阳不算远,然则快马加鞭也要半天时间,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