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人只顾自说自话,却压根没给他任何机会表达。
怎么才能留住心意决绝的人?再迟疑一步,裴谨可就要登车而去了。
仝则向来是有些急智的,蓦地里,灵光闪现,眸中随即一片清明。
“行瞻。”他脱口叫道,声音清越,不高不低。
那是裴谨的表字,他曾听昔日的赵王,现在的皇帝陛下如是唤过裴谨,也知道这个时代,亲密友人、爱人之间是会以表字相称。
果不其然,此二字一出,四下里那几个随从,俱都齐刷刷向他投来异样的注视礼。
可不管旁人多诧异,这一声,到底是让裴谨回转过头了。
初时凝眉,其后缓缓舒展开,看向仝则的目光从一点讶然,渐渐变作深邃的夷然,淡淡笑意漫上,在唇边绽放出几许欣慰之感。
裴谨颇具兴味地笑看着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还问!?又不是没听清,至于非要这么嘚瑟!
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仝则略有点紧张的咽了咽吐沫,上前两步道,“我有话跟你说,可否再给点我时间。”
眼神微微闪烁,睫毛自然地垂下来,言辞间却有种说不出的诚恳。
难得,骨子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