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如漆黑的夜——那里才是真正危险的所在。
仝则看着他的眼睛,一阵晕眩,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
他努力自拔,却如同作茧自缚,“别这么说,你都快舍命救我了。我正不知该怎么报答……不如结草衔环,不知道够不够?”
这话完整的句式,该是来生结草衔环再图相报。
裴谨摇头,温和地笑笑,“不要来世,咱们只论今生。”
仝则心绪起伏,勉强镇定的笑问,“所以现在是要我报答么?”
“我不需要报答,我要两情相悦。”裴谨松开他的手,目光温柔充满耐心,“你对我还有顾忌,是什么,说来听听。”
是略微……略微有些突然吧,仝则搜肠刮肚找着理由,“不是还在国丧?怎么好,太过肆意……”
“我从不禁欲,这是两回事。”
裴谨凝视他回答,此刻仝则的眼神是三分慌乱,三分克制,另外四分则是隐忍的期待。明明觉得欢喜,为什么要一再回避。他开始引逗他,逼近这个人,在他耳畔吹气式的低语,温热的呼吸撩动他的鬓发,余光看到他终于匆忙地闭上了双眼。
仝则触电般浑身一颤,身体在裴谨的手里渐渐软下来,某处不可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