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要知道,哪怕是徐正再不乐意见潘宇他们一家人的时候,也没说过这种重话。
一时间,徐星这摆了一张上下床一张书桌的小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潘宇才呵呵笑了一声,眯了眯眼,语重心长地说:“徐星现在也是大男孩儿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徐星心说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有什么怕你的。
潘宇虽然儿子才六岁,却已是临近五十的中年人,样貌粗狂,身材高大,说这话的时候侧目冷笑,别说舅妈和潘鸣,连徐母都有点怕他这个亲哥哥。
事实上,早年潘宇也的确是混社会的,烟酒赌博从不离手,要不然也不至于快五十了还没养老婆孩子的身家,他没有文化,为人粗鄙,做事很爱动粗,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徐父这么多年都没有和潘宇一家彻底撕破脸的原因——他有老婆有儿子有家庭,不为其他,万一潘宇真的破罐子破摔,那他们徐家搞不好就要毁在他潘宇手里。
徐星清楚这些,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有些撕破脸皮的事只能他来做,毕竟他占了晚辈身份的便宜,差几个月十八岁的他,勉强也能用上那句“他还是个孩子啊”。
徐母这时来圆场:“算了算了,都是孩子,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