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墙头一溜的小脑袋,有细小的声音在窃窃私语,“嘘,莲笙姐姐出来了。”
杜氏挥着扫帚,对着墙头一通乱扫,“去,去,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学那上不了台面的登徒子。”
小毛头门嘻嘻哈哈地四头窜走,街角走来一位蓝巾青衫的先生,颀长如松竹般飘逸挺拔的身姿,行走间四周气流纹丝不动,冰雪峭壁般削薄的脸,暗深的黑眸目空天下一切众生,寡淡的长相却透着说不出的韵味。
“霍夫子好,”小毛头们齐齐站直身,对着先生揖手做恭。
杜氏举着扫帚追上来,霍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眼睛瞄到墙角粉嫩的衣裙,心下了然,又是那狐媚子勾出来的事。
小毛头们和杜氏齐齐闭了嘴,在这后端门之中霍夫子是最特殊的存在,虽衣着简朴却高洁严谨,无论大人孩童见了,都要屈在那高压迫人下,不自觉地恭敬起来,端端正正的称呼一声夫子。
众人目送着霍夫子消失在街角,两方这才又呲牙裂嘴开起了骂仗,莲笙在院子里听了摇头,自她醒来这样的情形每天都要上演一遍。
杜氏虽粗鄙,但对自己是真心爱护,她自小生在皇家,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何曾见过如此直白热烈的亲情维护,莲笙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