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泪来。
腹间的伤口已经长好,可痛意婉转缠绵,连着这百年的孤独和凄创,向她袭来。
被妖兽几乎咬断腰肢的时候,她没哭;被人反水背后暗算几乎殒命,她没哭;被过去甜蜜的记忆和现实孤独的近况折磨,她没哭。
这百年来,傅灵佩抱着一个不知何时能到头的噩梦,在以为噩梦得醒而未醒的现在,她哭了。
尤妙叹了口气,这些年里,也唯有她是无时无刻不陪在傅灵佩身边的。
云昬界物资再丰饶,又哪里有这般多的天材地宝?各个修士都是善斗的高手,但凡碰到珍贵些的物品,总有无数豺狼环伺,每一件被丁一用来吸收的,可都是傅灵佩拿命去拼的。这些年里,她逃过多少致命的危机?
如今眼看,这煎熬到头了,没料到丁一还是未醒来。
这一口气拖长了,人就立不住了。
她想说“节哀”,又觉得不妥。
明明指下的肌肤有温度,心脏在跳动,可为什么不醒来?
傅灵佩眼眶发热,泪一滴滴涓滴落在丁一□□的肌肤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灼伤。
这暗暗长夜漫长得几乎看不到头。
不过百年,她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