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那一拍脑门,这才发现自己唠唠叨叨许久竟未到点子上,步下不停,眼看出了坊市,卷袖一捞,将徒弟和小徒孙一起捞到了自己的大蒲团上,指着大蒲团往南飞,这才道,“自然还是去天元派了。”
“莫听那姓云的胡说,我们天元派在云昬界还是混得很开的。”
傅灵佩看着眼前一座连绵的挤在一处家庙似的门派——
原来,这就是混得很开。
小门派挤在一个荒野深山里,“天元派”三字牌匾战战巍巍地挂在了一座危楼上,蛛网遍布,连门前的柱子都好似被腐蚀了一半——
浑似一幢鬼屋。
她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了师祖的不靠谱,就与他披挂的七色缁衣一般,这不靠谱是顶在脑门上的。
楚兰阔喜怒不形于色,一脚踏上了门槛,如果不看他抽搐的嘴角,和脚底发着恶臭的一坨粪便外。
——这大约是世上最悲伤之事了。
傅灵佩幸灾乐祸地想,对师尊来说,踩到一坨粪便的痛苦大概要比同时对战十个元婴都强。
勿那拍拍两人肩膀,手一推,吱呀一声,不知存在多少年的木门开了。
傅灵佩不抱希望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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