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涤托腮, 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幕,一双黑瞳幽幽的, 露出些兴味。
傅灵佩与天元派的几人一同走到了清玄老道面前, 作了个揖:“拜见道君。”
清玄现时并不待见他们,嫌他们没争过归一派,不耐地摆摆手,呼哧呼哧跟个老小孩似的:“走走走,别在这碍着小老儿的眼。”
那边厢,驭兽宗气氛凝重,她一边朝楚兰阔拱手作揖,一边问已走到身边的秦绵,“秦师姐,那边怎么了?”
秦绵叹了口气。
“我们派还好,个个滑溜惜命,天元派又战力强悍,没损人,倒是驭兽宗那边……死了一个。散修盟的话,”她摊了摊手,“呶,散修个个独来独往,虽死了好几个,倒是没什么人伤心。”
——没什么人伤心?
傅灵佩抬头,正对上沈清畴沉沉的目光,不自觉移开眼,想着若是沈清畴在这里命陨了,她可会伤心?
……大约,还是会伤心的罢。
往事已矣,谁欠谁的,已然不重要了。
风过了无痕,说的只有尘烟,而世事绝不会如此轻易就过去。前世她以为爱极他,今世她先是恨他,如今又不恨了。可若他死了,她总还能余出一丝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