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恰如小儿持著,她只略略分了一份注意力,便不再多留意了,而是如常做起每日要做的工作——神识像筛子一样从上到下将傅家一寸一寸地找过来。
还是没什么异动,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傅灵佩并不意外。
筑基期以淘汰制,十二进六,六进三,一场场比试下来,竟然让向来不显的傅十一给占了一个名额,另外两人一个是聪字辈男修,筑基圆满修为,术法老道,明显看着下过苦功夫;另一人是最近出的一个小辈,天资也算不错。
接下来的三决一,便不再是淘汰制了,两两对战,胜出场次最多者为最终胜利者,走到这最后一步,已是谁都不愿输,拼出了火气,剔除掉那明显心狠的聪字辈,最后竟还是傅十一得了这沧澜名额。
至此,已是月上高空,午夜初过。
清冷的月光,透过枝叶挥洒下来,留下细碎的剪影。青植苑内,静静地盘膝坐满了一圈傅家人。除却高台之上站着的娇俏少女,竟是再无声响。
傅十一的一生,从来没感觉有这般好过。
幼时在浩然居,她头顶上有更出色的傅二傅三傅五,甚至连那外来的傅九也比她厉害,可如今站在高台之上,沐浴着过百族人欣羡的目光,她第一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