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睁开眼,便尽是些怜悯之色。她贾纤何曾需要他人怜悯,求仁得仁,她为了获得,必然有所牺牲,不过是极为正常之事罢了。
“说起来,你与我却是极为相似。”贾纤倒是有些闲话家常的意思了。
“相似?跟你?”傅灵佩好笑地耸了耸肩,一脸不以为然,似是不信。
“你我都生活在恐惧中——”贾纤诡异地笑了笑:“我恐惧被人抛弃,渴望被爱。而你——”她卖了个关子。
“虽然不知道你在恐惧什么,不过,你的不安,并不比我少。”
傅灵佩的笑僵在了脸上。
贾纤说的是对的。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两个照面便看出了这么多。
她不由有些可惜,如此聪慧的女子。
“你——”
“不必太过惊讶。”
贾纤得意地眨了眨眼,若这动作是由一个娇俏女子做来,应是十分可爱的,此时由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做来,便有些惊悚了。“我在外摸爬滚打十多年,从一届散修走到如今,便是有些不济,但察言观色却是一流。”她幽幽地叹息:“不然早就是枯骨一堆,也祸害不到你师兄师姐了。”
傅灵佩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