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身上的缠枝花不断扭曲,甚至出现了丝丝裂纹。
“死?”
丁一挑了挑眉,似是听到什么好笑之语,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凉凉地说道:“死多容易啊,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可你挣扎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死透,还留着这么点神识苟延残喘,是为了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跟刀子似的,“你等候了万年的使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还有你的君卿呢?你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外面?”
外面张张壁画,君卿二字几乎力透纸背,可见含着怎样的刻骨思念。
齐玉衡一脸茫然,原本暴怒的情绪像潮退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啊,他等了那么多年,怎么能这么轻易去死。他不过是一抹神识,带着原主的执念,活了那么久就是要让邀月传承下去。还有他的君卿,君卿——
“邀月邀月,君卿君卿……”齐玉衡口中来回倒腾着,从狂乱到平静,慢慢恢复成最初见的那人。
傅灵佩静静地站在一旁,眼波如水。
“既如此,那我们来做个交易。”丁一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养魂木,示意道,“这我就先保管着罢。”
“你说。”齐玉衡双手负在身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