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冀大婶,我记得这里面还有一架钢琴,不知道您还有钥匙吗?”
冀大婶点点头,“钥匙肯定有,不过就不要在房子里弹了。你那么好的琴技,别被这低矮的平房遮住了音色,我让人把琴搬出来,还是在榕树下面弹吧。让我、让你妈妈都听听,这么多年来,你的琴技到底有没有进步?”
冀大婶说着,就招呼了几个在搬东西的人,将房间里面的钢琴抬出来,在当年的地方放好,又搬了凳子过来。
“未未,去吧。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在这里弹琴了。”
左未未中指颤抖着擦过黑白琴键,熟悉的音色,熟悉的老地方,唯一缺少的就是倚在门框上倾听自己琴音的妈妈。
她刚流产,坐的凳子不能太凉,所以她把披在外面的大衣脱了下来,叠好垫在凳子上,只着了里面一件白色的打底裙,素手轻抬,指尖跳跃流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琴音中带着浓浓的忧伤,缓慢而又柔情,恍惚间让人肝肠寸断。
不远处,墨衔之漫无目的的走在公园的小道上。
忽然有隐隐约约的琴音传过来,他驻足细听,终于确定是有人在这里弹钢琴时,明眸一亮,几乎是想都没想,他就迈开大步,朝音源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