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简转头看向皇帝,那眼神很淡,也很冷,如冰似雪,明晰透彻。
这完全在李谕预料之中——若萧从简不是这样,也就不是萧从简了。
李谕说:“如今,你都知道了。”
皇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酒后乱性的慌乱,没有惶恐,没有懊悔,只有陈述一件事实的平静。
萧从简本来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听到皇帝这么说,他就知道事情就是这样了。
“所以你做了这么多事情,搅动时局,牵连到成千上万人,改变他们的命运,不只是为了将大权握在手中,还为了将我变成你的禁脔?”
萧从简说。
李谕不说话,他只看着萧从简。
萧从简盯着他。
皇帝终于开了口:“是你让我做了皇帝,还教我怎么做皇帝——只要你教的,我都在学。可是你没有教过我一件事。当这天下都是我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可我想要的那个人,偏偏不是我的,我该怎么办。”
他一步步走近萧从简:“只要在明处,你我永远都是君臣。是我太贪心,什么都想要。”
他上辈子就是这样,什么都想要。
有了口碑,他想要票房,有了票房,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