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到自己身上。
夜深时候他还是睡不着,干脆披衣起身,走到庭院中,看树梢上挑着的明月,问身边人:“之前朕夸过的那个笛子呢?叫他来吹一曲。”
不一会儿笛声就响了起来。李谕坐在树下,听那清冽而孤独的声音,慢慢把心绪整理清楚。
几支曲子之后,李谕没有赏赐,他忽然有点想见见这个吹笛子的人。他只是想和一个陌生人说说话。
他听赵十五说这个笛手是宫中的老人了,原指望看到一个瘦小的白头老翁,没想到走出来行礼的,竟然是一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决不会有三十岁,相貌可称得上清秀。
李谕问他叫什么,入宫几年了,是哪里人。
他说自己在乐班中是寒字辈,叫寒芸。七八岁时候入宫,到今年秋天在宫中就满二十年了。至于出身来历,早已记不清楚,在入宫之前就被辗转卖过好几个地方,后来因为模样端正,什么曲子听一遍就记住,被教坊选了送来侍奉宫中。
李谕竟一时无语。这个人让他想起无寂,只是比起无寂,他更像一只被养在宫中的雀儿。
“过来。”他命寒芸到近身处。
他伸手抚了抚寒芸的脸,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