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大约争斗之心渐淡,或者对厉兰妡有些忌惮,怕她抖落秘事,宁肯事事顺着她,换个清静。她也劝道:“厉贵妃虽然出身寒素了些,但论资历、论子嗣、论位分,这个皇后还只有她当得。何况看在忻儿、慎儿他们的面上,皇帝也该早做立后的打算,总不好叫人议论他们都是庶出的。”
两位至亲都在帮厉兰妡说话,她简直是民心所向,论理萧越也该动容,何况他一向宠爱厉兰妡,最没理由反对的就是他。但不知何故,萧越并无作出回应,迟迟不提立后一事,仿佛那些话听过就忘了,完全未往心里去。
厉兰妡觉得心脏里仿佛生出一排小小的利齿,在她脏腑上轻轻啮咬着,她每多等一日,那股疼痛与焦灼就多一分。
她心中管自着急,面上却不敢露出什么,仍仔细处理每日的宫务,精心养育孩子,尽心尽力地扮演好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只盼萧越能尽早发现她的好处,立她为后。
有时候在半夜里因干渴而醒来,厉兰妡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颗并排着的头颅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的冷芒如暗夜里的星辰。
厉兰妡抚着胸口,惊魂未定:“陛下您做什么,深更半夜地也不睡觉,让臣妾吓了一大跳!”
“朕想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