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了。”
年轻人只是很平静地陈述着:“我得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说,“明明应该是很简单的选择,实际需要我真正按下鼠标投票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困难了?我是太圣母对罪犯抱有太多同情吗?我觉得一定不是,就算是那个小偷,讲真我爸就是个警察,我从小耳濡目染知道太多这些事了,我觉得这些人就是纯粹在浪费社会资源,但是当要用他们的生命做出交换的时候,我居然觉得下不去手……你说这奇不奇怪?”
“不奇怪。”沈平摇了摇头,“我还是个记者呢,我都下不去手。”
他们对视一眼,那位上班族苦笑了下,跟他说:“昨天晚上我还因为这事儿和女朋友分手了,当然是她提的分手,我没这个胆子。”
沈平猛地抬头:“我靠,老弟,你这损失够大的呀!”
“我前任是第一批做出选择的人,从那封信出来的时候她就打电话告诉要像个男人那样。我告诉她我得想想,她就说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居然会同情四个罪犯。”年轻人咽了口口水,尴尬地道。
“但你来了。”沈平说,“想挽回女友吗?”
“不,我是来投反对票的。”年轻人郑重地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