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地转头看他,这样说。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父亲,这大概是他从事独立撰稿人和自媒体行业以来,父亲第一次对他提要求。而且他知道,这不是要求,是请求。
“我们几个老伙计,晚上已经联系了不少朋友,明天一早上,媒体风向就会变。”他爸站起身,像交代完一件不那么重要的事情,“如果可以,呼吁更多的人,投是。”
老头拿起遥控板,果断按灭电视,翟永怔愣无言。
客厅里彻底按下,他爸正迈着缓慢步伐离开,看着老头的背影,翟永喊道:“爸!”
“叫我爸,就按我说得做。”
翟永站起身:“你真认为,只要多数投票赞成,这个社会就可以用四条本不该死的人命去换更多人的活命机会吗?”
“少跟我讲社会,这不就是你天天宣扬的民主吗,况且你那点法律知识还不是我教你的?”
“爸,这不是民主,这是私刑,不,这比私刑还龌龊!”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民主?”老头像重新恢复做律师时的骇人气场,说,“在一定阶级范围内少数服从多数就是民主!”
“您回避了最重要的问题,以投票形式绕过法律条文来处决罪犯是否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