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怎的突然热血上头,猛地拉开窗口、探出身去、双手死死包裹住中年人的手。
电光火石间,中年人脸上并没有任何惊骇表情,但陆小天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中年人手上碎掉了,那种玻璃瓶被捏碎的细微声响深深嵌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可他不能放手,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手,这是非常奇诡的短暂时间。
他甚至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游离的灵魂,看着一个年轻人突然暴起后,用诡异地姿势伸出窗口,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纠缠在一起。
周围旅客不明所以,所以只是呆滞望着他们,远处两位便衣警察推开人群,飞快向他冲来。
而他和中年人彼此较劲的状态仿若静止,可在这绝对静止中又有动态,中年人脸上缓缓露出一点和他形象完全不符的笑容,像滴入清水的血和微微裂开的唇。
中年人眼角绽开极其残忍的目光,被玻璃嵌入手掌心的感觉非常疼,陆小天无法呼吸却不敢松手,他甚至想到了死亡。
他喉结耸动、艰难咽下口水,下一刻,静止终结,动态恢复。
尖叫声、呐喊声、人与人之间推挤后发出的咯吱声音如礼花鸣放般骤然响起,令他头晕眼花。
但幸好他很确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