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牌,以及病房门内很小一块米色瓷砖区域。白墙把他们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墙上挂着陪护细则,仿佛正在嘲讽着他。
一开始,他们还能看到医护人员出入病房;很快,他们连出入病房的人都看不到了,这说明林辰的病情应该已经稳定下来了。
但也只是“应该”而已。
林辰“应该”正在挂水,林辰“应该”缝合了手上的伤口,林辰“应该”睡去、睡着的林辰“应该”神情平静……
所有的“应该”都是推测,无法代替林辰正躺在墙的另一侧,而他现在看不见林辰的事实。
其实他当然知道林辰大概正躺在墙的另一侧接受治疗,也宽慰自己江潮夫人在二院工作,给林辰安排的医护人员包括病房一定不差。但他突然发现,一堵墙比他和林辰间相隔的十万八千里更像天堑,总之烦人得要命。
情绪被堵在胸口,难以纾解。
“烟。”他向康安伸手,对方小心翼翼地把烟盒连同打火机一起放在了他手上。
刑从连抽出一支,刚要点火,接着却烦躁地把它揉成一团,扔出了车外。
王朝还转过头,眼巴巴问他:“阿辰哥哥一个人躺着,会不会很无聊?”
“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