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衣服下车的时候,傅形役已踪影全无。
医院脑外科在六楼,林生大大方方推开了主任办公室的大门,傅形役眉头微皱,他看着突然走进来的人,说:“出去。”
林生拖了张椅子坐到傅形役身边,办公桌那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见了林生也不奇怪,依旧用平缓的语气对傅形役说:“我的意见是不要手术,肿瘤在延脑部位,并且你近期的ct没有显示肿瘤有扩大的迹象,如果不做手术,你……”
“或许能活上十年,或许只能再活十分钟?”傅形役看了眼林生。
“就是你这么固执,他才离开你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朋友和爱人考虑吗?”
“半个月以后,日期不变。”傅形役打断了主任的絮叨,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很快走出了办公室。
林生向主任抱歉地笑了笑,也没有多嘴去询问关于那个他和所谓的爱人的事情。
下楼的时候,两人没有乘电梯傅形役带着林生在icu外站了一会儿,那里有衰老的老人和看上去健壮的小伙,他们无一例外都紧闭双眼,身上插满了粗粗细细的导管,看上去毫无生机,他们或者想努力抗争着活下去,或者又宁愿撤去所有导管。但这些人,他们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