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
在那一瞬间,林辰突然明白,刑从连这是在检查他的伤情。
这样的认知,令一切都仿佛静止下来。
他看着刑从连,刑从连在看他的手。
刑从连的目光很仔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男人的面容几乎隐没在间或升腾起的青色烟雾中,他只能看见他挺直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唇,当然,还有浓密得过分的睫毛。
很奇怪的是,在那个时候,林辰忽然分神在想到了刑从连的母亲,他想,刑从连的母亲,一定是个非常温柔又好看的女人。
很快,刑从连清淡的声音再次将他的思绪唤回:“把手平举。”
刑从连这么说。
他伸直手,下一秒,他的手腕被刑从连一把握住。
刑从连叼着烟,话语有些含糊不清,但林辰很清楚听见他在问他:“疼吗?”
大概,在这世界上所有令人无法抗拒的情话话里,一定有这么一句简单的问讯。
“疼吗”、“疼不疼”、“难受吗”、“好点吗”,诸如此类的话语总是令人难以抗拒,无论现实多么痛苦难忍,但只要有人这么问你,再痛苦的事情都会变得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