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他声音平缓下来,“我并没有要探听你和于燕青之间关系的意思,这是你的隐私。”他轻声说着,大脑里浮现出了凶手摆下的沙盘模型,缓缓勾勒着那个“可能性”,他说,“我想请你回忆一下,是否见过这样一对母子。儿子大约在35-40岁左右,母亲约为65岁左右。母亲对儿子管教严厉,你曾经觉得,这个老太太一把年纪还那么强势,很让人厌恶。”
对沙盘的解读,本身就是一种恣意的想象,林辰勾连自己屡次亲临死亡现场所感受到的东西,那是外在的秩序与内在的混乱的一种强烈对抗,是迷惘孤独无助:“那位儿子,我想你一定会印象深刻。他对母亲太过顺从,以至于你可能会觉得,他好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他变换了语气,语速愈加轻缓,“但是,他很绅士,行为举止都非常规范,甚至,非常迷人。”
护工突然抬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是谁?
“以前住在7区3号床的一个病人的儿子,燕青打扫那片。”
“那位母亲,患了什么病?”
“胃癌,特别折磨人。”护工一点也不避讳。
“她是……是自杀死的?”
护工很讶异,却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