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确实也难受,听到沈初夏这么说,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话一骨脑儿的倒了出来:“阿蔓,你也知道我们是做茶叶生意的。前两日,我们已经装好船,准备运往京城的两船茶叶被官府扣下了。要知道,我们可把京城庆丰茶行的定金都收了,若是二十天内赶不到京城,交不了货,可要双倍返还定金。这样一来,生意泡汤不说,还要赔一大笔钱。你唐大哥为了这事,急得嘴都起泡了,到处去求人。昨晚都过了亥时才回来,今日卯时又出去了。这时候还没回来,怕是事情办得不顺啊。”
“官府为何要扣你们的茶啊?”沈初夏好奇道。
闵氏又说道:“妹子有所不知,知州游誉的妻弟马博,也在明州经营茶叶,而明州最好的茶叶都出自靳家茶园,那马博一直想买靳家茶园的茶,一直未成。我们唐家自祖父一辈开始,便从靳家购茶,已经几十年了,私交甚好。马博今年又去找了靳家,想买茶,又被靳家婉拒。今年靳家还是依照老规矩,将茶叶都卖给了我们唐家。没想到马博没买成茶,恼羞成怒,叫他姐夫游誉找个借口扣了我家运茶的船。”
“怎么会这样啊?”沈初夏皱起眉头,“唐大哥光明正大地做生意,官府凭什么扣船啊?”
闵氏苦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