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病房。
裴云已经坐起来。
大概是打了点滴,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但仍旧苍白得吓人。
他接过南风递给他的鸡粥,看了下病房的时钟:“快十点了,你回去吧。我打完吊瓶让司机来接就行。”
南风坐下来,笑道:“一个人在病房挺没意思的,我还是陪你打完再走吧。”
裴云唇角勾了勾,岂止是没意思,再无坚不摧的人,生了病也会变得脆弱无比。他确实不喜欢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因为太能彰显出他的孤独。
在外界看来,他是典型的成功人士,年纪轻轻就身家过亿,功成名就。然而很少人知道他的悲哀——父母双亡,婚姻失败,朋友疏淡。而这种悲哀很大一部分正是伴随着自己这些年所谓的成功。
他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半就放下。
南风收拾好饭盒,见他盯着吊瓶发呆,坐下来笑道:“说起来,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是在病房里呢!”
裴云回神,看向她微微笑道“还真是。当年是你晕倒,我送你去医院。今天是我晕倒,你送我来医院,算起来是扯平了。”顿了顿,又道,“不过那次背你的人是周煜,我就是在医院等着你吊完水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