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方才染了血的剑,“没什么。”
纪玟的目光沉沉地看了眼纪垣走去的方向,淡淡道:“那个散修很有意思。”
纪山低头不语,又听纪玟幽幽道:“纪深那小子竟然坚持到了现在,真是不知趣。明日表示仙剑大会的最后一场,碰到他的话,不必手下留情。”
“嗯。”纪山冷眼看向坐得较远的另一边的纪琛,他靠坐在石阶上,眼睫低垂,脸色苍白,像是下一刻就消失。
这病秧子的病谁都寻不出由头,只知道越来越重,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活不过这个年关。
江家的那块密地是个挺玄异的地方,听闻有不少奇花异草天地灵药,纪深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早晚要死,做那些无用功有什么意义?
纪山心中冷笑一声,看到纪深受了伤从石台上跳下来,擦干净嘴角的血,理了理衣物,才快步走到纪琛面前,皱着眉摇醒他,一脸无所谓地说了什么。
纪琛揉揉额角,露出担忧的神色,纪深摇摇头,看口型应该是说了一句“小意思,没受伤”。
逞能。
这一幕无端有些刺眼,滋生在心底的阴暗逐渐扩大,纪山扭回头一看,纪垣的身影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