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低说:“晓鲁,过年好。”
又是一阵沉默。
“那个……我也没什么事儿,你爸爸说你不在,你回青岛了?”他问。
“嗯,回来很长时间了,刚才下楼看烟花了,今年想陪着我爸在青岛过年。”蒋晓鲁在这头,像和一个老熟人聊天,也不尴尬:“叔叔阿姨身体好吗?”
“挺好。”
蒋晓鲁笑笑,通透道:“我也很好。”
小诚喉间一紧:“晓鲁。”
新年,他孤独地站在阳台上,窗户结了一层霜花,他穿着黑色毛衣,静静听着那头的呼吸声。
“我很想你。”
蒋晓鲁无声躺在床上,滑下两颗眼泪,渗入头发里。
其实这时候只要有那么一句话,只要她说一句我也想你,他能马上坐飞机去青岛。
他等着。
她也等着。
忽然段瑞敲了敲厨房门的玻璃,不知情况地喊他:“吃饭了!”
蒋晓鲁连声应:“我听到阿姨喊你了,你去吧。”
宁小诚恨地直咬牙,这通电话就这么被搅合了。
从那以后,又是一年,小诚再也没和蒋晓鲁有过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