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菜板腥气十足, 刀刃因为年头太长闪着陈旧的铁锈光芒,透着锋利。
蒋晓鲁抱着鹅,说:“我不。”
大白鹅抻着脖子嗷嗷叫,蒋晓鲁护的更紧:“它傻我带着, 它瘸我牵着,我,我,我养它一辈子!”
“来吧, 来都来了, 你不能再回头了。”屠夫群起而攻之,纷纷伸出罪恶的手,要把她拉进店里, 要把她的大白鹅从怀里抢走。
蒋晓鲁哭着蹲在地上,用身体护住大白鹅,撕心裂肺:“我不……我不……我不杀……”
眼泪淌进白鹅温柔的羽毛里,白鹅亦眷恋害怕地蹭蹭她的脸,蒋晓鲁捶打着,和屠夫们厮杀着,屠夫阴笑着说,你不杀它,不能白来一趟,那我们就杀你吧。
獠牙绿森森,手臂举起,乱刀砍下,蒋晓鲁忽然一个蹬腿,惊醒了。
呼——
吓死了吓死了。
心脏在胸腔里蹦蹦狂跳,蒋晓鲁躺在床上平复了很久,才慢吞吞起来。
家里检修煤气管道,停电停水,下午才能恢复正常,蒋晓鲁摸过床头表看了一眼,提起客厅一个纸兜走进厨房。
都是散装的药材,需要灌进纱布缝好的袋子里,她笨手笨脚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