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一紧,坐起身。这花露是他明令所禁,当年燕儿故去时,皇儿才刚满一岁,他根本就不该记得娘身上的味道,这显然是有心所为。
“奕桢,你要做什么?”
“皇父,孩儿有一事想问。”
这一言出,隆德帝微微蹙了眉,皇子们都要自称儿臣,这是宗人府的礼制,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自称。除了当年的小猫和小狗儿……
“说吧。”
第一次试探,试的就是深夜此时他的心境,“孩儿”两个字他既然接下,那此时上座之人就是父亲,不是皇帝。
“孩儿想问,我身上,是什么香?”
不知他用意何在,可那淡淡清香已经钻在隆德帝心口,丝丝袅袅,刺得生疼……
“皇父,孩儿身上,是什么香?”
他一句紧逼一句,目光殷切,直直地看进眼中,一时无防备,忽地心软。夜深人静,皇儿正在膝头,像很多年前,小狗儿在他身边戏耍……
良久,老人沙哑着语声道,“是梅香。”
“王九,”
“奴才在,”
“我身上,是什么香?”
“回主子,是梅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