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胭脂味,是很久前他把她从地上拎起来那最初的味道,冷飕飕的颐和轩花园。他嗅着,这时的安静他才能忍受,低头,哑声道,“那天……我气疯了,伤着你了……”
“……原该受罚的。”
她轻声一句,他没听真,“嗯?”
“不该算计主子的东西……”
“这话没良心,我早就不把你当奴婢了,你……一点都没觉着?”
一直躲着他,不想再见到他,他是她在这个时空里最强烈的主子印记,也是这里她唯一对不起的人,她委屈,他竟然……也这么委屈,看着他的眼睛里点点的光,她轻轻地咽了一口,“觉着了。”
“那一夜,我恨得狠,可我不后悔摔玉佩。”
她又要低头,他抬手轻轻点住,“你一个人回西洋做什么?孤苦伶仃,怎么过日子?更况,西洋有的,大周都能有。”
她怔了一下,“是么?”
“你不是奴婢了,想读书就读;想教学生,我就是;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告诉我,我都能给你。可你若是走了,大周有的,西洋却一定没有!”
“……什么?”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