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同住,不叫她,从不往前院来,奕桢来看她,也是说几句话就走,从未抱怨一句。
亦洛一旁冷眼看那单薄的身子低头过日子,隐隐生了恻隐之心,想心疼她却依旧摸不准这是不是她的心计。直到奕桢说要带她往承德去,亦洛的火终是压不住。叫了人来,直言两条路丢给她,要么定下府中一个小厮,秋天出嫁;要么许她盘缠,远去归乡!
小丫头闻言,眼里立刻有了泪,“我,我不要盘缠,能留在京城么?”
知道她是想拖延,亦洛冷笑,“不要盘缠?你一个女孩儿家,如何在京城谋生活?”
她努力屏了泪,急急道,“我,我能开小铺子卖画,我能养活自己!殿下……”
“卖画??”
这一问,问出了惊天大案。亦洛至今想起来,惊喜交扰,心绪难平。那是一幅司衣司宫女春日午后刺绣的图景,半卷竹帘,薄日轻抚,纤纤兰花指,淡淡栀子香,娇柔的女儿气息扑面而来;远近人物,容貌各异,面上神色亦不尽相同,凝神,蹙眉,微微含笑,便是那绣绷上的景致都似活了一般。
亦洛从小也是琴棋书画师从各位师傅,却从未见过这么快的手,端端不过一个时辰,一副图,粗糙的线条,栩栩若生,这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