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只有殿前两只镀金铜水缸,空无一物。
并不宽大的院落,肃穆威严从头顶上压下来,压得人只有恭敬低头才觉适宜。林侦握着冰冷的白玉圭,手心又起了汗。难道说他迟到了?林侦不解地看向江沅。
江沅此刻的脸上也再不复刚才温和的笑容,只轻声道,“去吧。”
这没有任何解释的祈使句让林侦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那礼令之上的时辰是给他一个人的。林侦咬咬牙,独自步上台阶。
直到他站在门外,躬身候立,门口的太监这才进去通禀。
不一会儿那小太监就转了回来,依旧守在门口。一切归于之前的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林侦知道,这是要他等。等不妨,只是这“躬身”二字正把人的身体弯下十几度的角,不符合任何稳固的形状和人体工学,极易疲劳,很快,酸涩似一条小蛇从颈椎爬下脊柱,让人抓挠不得十分难耐。
林侦咬着牙,心里头刚才的敬畏忽地换出两个字:妈的!
人在忍耐的时候,很难计算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皮棉帘终于打起。林侦躬着身子走了进去。暖热带着略有些浓重的熏香扑面而来,正堂之中是金光闪闪的龙纹宝座,说是座,其实类似日间的暖塌,上面铺着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