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夸大了老人家随时瘫痪的可能性,她儿媳这才面露不悦的让老人家安排住院进来,等到老人家出去了还特意叮嘱徐延章开药不要挑贵的开。
许乔然过去的时候,别的病床边要么是护工要么是家属在贴身照顾着,唯有这个老人家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削瘦的皮包骨的手背上正在挂着点滴。
“小姑娘,能不能帮我把针拔掉?”许乔然走到老人家病床前写记录的时候,老人家突然瘪了瘪嘴开口说道。
“奶奶,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老人家讲的是夹着方言的普通话,不过许乔然也还是听懂了,不太放心的询问起来。
“没有,就是想要去上个厕所,待会回来再挂点滴。”老人家解释起来。
许乔然记得先前护士给老人家扎针都扎了很久,又换了好几个地方才挂上点滴的,她看着面前的老人家满脸皱纹的,心头不知觉的替她心酸起来,也不想大动干戈的去喊护士过来,眼下就耐心的应道,“扎针不方便,我帮你拿吊瓶过去吧。”许乔然说时把倒悬着的玻璃瓶拿下来高举着,老人家显然已经憋急了,不住的说着谢谢,之后吃力的起来想要下床。
许乔然生怕老人家走不稳,还空着的左手则是搀着她的胳膊,边举吊瓶边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