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珩忧心她的身子,只得叫光禄寺变了法子做吃食来,可算折腾得一干官员焦头烂额。
再过几日,那头国丧诸仪繁复,这边纳兰峥的孕吐就加重了。她原本只偶有发作,这下许是接连失去至亲,心绪不稳,以至一闻着饭菜味道便作呕不止,竟连进食也困难得很。
湛明珩忙得脱不开身,又觉纳兰峥身边没个亲近些的人不成,只得托了湛妤与纳兰涓轮番进宫照料,陪她说话。这才叫她渐渐好了些。
后来便是封后大典了。一来丧期未过,本该诸礼从简,二来纳兰峥挺了个肚子实在不便,湛明珩便再三吩咐下边人减轻礼服制料。可那好歹也是件礼服,到底比一般的衣着厚重,凤冠也是必不可少的,故而当日难免又将纳兰峥好一通累。过后几天,见她身子频频现出不适,湛明珩急得就差将太医署给搬来景和宫。索性令御医十二个时辰皆候在附近。
想到这些个往事,纳兰峥低头看了眼圆滚滚的肚子,与湛妤笑说:“所幸都是有惊无险的,孩子的曾祖父在保佑他呢。”
湛妤听她提及先帝,心内也是一阵酸楚,却是这个节骨眼哪敢说悲戚的话,忙转了话头道:“今儿个日头和暖,我陪你去园子里透透气。”
纳兰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