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峥拭去眼泪,隔着车帘问他:“是什么?”
“老师说,你的嫁妆,他叫人整理起来收在库房,一直未有动过。”
纳兰峥霎时再度泪如泉涌。
顾池生听她哭得厉害,有心劝说,却不好掀帘进去,为难道:“你……当心身子。”他的确口才上佳,却不知如何安慰人,尤其是面对纳兰峥,故而短短几字别扭得很。
恰是这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见一名公公急急忙忙奔来:“顾大人,外头来了刑部的人,说怀疑您假传谕令,擅劫囚犯!您看您……这这这!”
纳兰峥闻言赶紧收泪。她不想连累顾池生,清了嗓道:“与他们说,是我的意思,我这就请人将囚犯送回牢里。”
公公应声退下,与外头回话了。
纳兰峥平复了一会儿才掀帘出去,却许是哭得久了浑身乏力,踩着小杌子时竟一个腿软往前一栽。岫玉未来得及过来,顾池生给她一吓,下意识上前揽她。
她靠着了人,顿觉一阵头晕目眩,胃腹翻腾之下几欲作呕。就那么软软地挂在顾池生身上。
岫玉慌忙去接人,跑到一半忽听一声尖利的马嘶,回头一看,就见是太孙赶来了。
湛明珩一勒缰绳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