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留的人走了,也就未有必要再拖着众人。席散后,纳兰远听闻谢氏尚在女眷席等纳兰峥,似乎脸色不大好看,当即领了人回去。若非谢氏的兄长谢岂林亦在场,恐怕免不了斥责妻室一顿。
这一段,湛明珩就不预备告诉纳兰峥了,免得她再多一事思虑。
纳兰峥“嗯”了一声,不觉这说法有异,此刻也顾不得谢氏,回寝殿一路将思路一点点放得清晰起来,等湛明珩将她挪去了床榻,见他似乎要走,便扯了他的一角袖口道:“我记得,湛远邺此前似乎对湛远贺也用过阿芙蓉?”
湛明珩只是想去吩咐婢女备些茶水来罢了,见她这般,干脆也不走了,点点头在床沿坐了下来。
纳兰峥闻言咬了咬唇。当初湛远贺断臂后一心了断,湛远邺便是拿这阿芙蓉辅以毒物,叫他求死不能。那般壮年男子尚且受不得这等折磨,更不必说本就孱弱的姚疏桐。她或许本就对祖父怨怪已深,加之此物煎熬,故而便心知湛远邺的勾当,仍肯配合于他。
湛明珩见她走神,缓缓道:“我早已好言劝说过姚储,称他倘使愿改供词,不论湛远邺落得如何下场,都将暗中保下姚疏桐,给她一个新身份,令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但姚储并未心动。彼时我不大明白缘由,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