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招致别人的不幸,努力着,尽可能地不要成为别人的麻烦,可是现在,她不仅麻烦左时照顾她,还给他招来这样大的一场祸事。
“左时,左大哥……”她终于又哭出声来,一边念着他的名字,一边像被抽光了力气似的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来来往往的人们经过这里,就看见一个身材娇小、黑发黑眼的中国女孩儿坐在那里,尽管语言不通,听不懂她在说的是什么,但单是看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就能猜到那一定是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才会有的表现。
左时从大门进来,走到急诊病区的转角处,看到的也是这样一幅画面——长安抱着他的外套,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左时……我不吃罐头了,再也不吃了。你回来好不好……回来……”
她这样含含糊糊地说着,其他人都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在懊恼,自责,害怕他发生意外,舍不得他离开却丢下她一个人。
她把他当成最重要、最亲密的人——他已经是她生命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还怀疑她对你的感觉吗?”严冬在旁边问道。
他是彻彻底底的旁观者,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