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左时帮她把床头的位置升高,她躺靠在床上,脸上还有发烧后留下的红晕,嘴唇却微微发白,有点虚弱地说:“我以为你走了。”
“你病了,我不能走,我会在这里陪你。”
“真好,那我希望我的病永远都不好。”
“胡说。”他斥责她,露出真正生气的表情。
长安笑了笑:“我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急性肠胃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很快就能出院了。”
“爸爸……以前也是这样。”不怪她胡思乱想,眼下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吃什么都吐,这个样子倒真有点像殷奉良生前病得最严重时的样子。
“不一样,症状很像,但完全不一样。”左时重新握住她的手,“你不想赶紧好起来吗?好起来,还可以继续旅行。”
她目光黯淡下去:“不了,我想回家。”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只想回到最安全和温暖的地方,尤其是她,又要缩回自己的那个壳。
“长安,你看着我。”左时把她的手背贴在脸颊,“等你病好了,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陪你去。”
指尖的温暖传递到心里,仿佛有什么被点燃了——长安眼眸渐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