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妍把手机递给她,“是不是想回家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这两天长安住在她家里,陈玉姣是知道的。她曾是长安的心理医生,现在又是难得的好朋友,做父母的也希望她能帮忙多开导长安。
“我想爸爸了。”长安说。
她也看着窗外的雨,不知道为什么,思念如洪潮倾泻。那些小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举高高的画面,父亲握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认字的画面,以及她结婚时父母欣慰微笑的画面,都在脑海里汇聚成了连贯的电影。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家里的电话和陈玉姣的手机都无人接听,过了很久,陈玉姣才回电话给她,声音嘶哑地说:“囡囡,明天回家里来吧,有点事要跟你交代一下。”
…
左时在住处收拾行李,他其实本来就没有太多东西,生活简化到极致,一个行李箱好像就能囊括全部。
公寓里摆出来的那些模型和子弹做成的摆件收起来之后,更显得空荡荡的,仿佛从来就没有人来住过。
外套的口袋里掉出一颗糖,是之前长安给他的。他还记得那个甜到发苦的滋味,像她靠近时的呼吸,又像她哭泣时流下的眼泪。
他攥紧那粒糖,跪坐在行李箱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