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多年后的今天,他重新做了一次选择。
他选了高薇。
“窗台上有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晚安啊骆医生。”
电话终于挂断了,最后的机会已经用尽。骆敬之用窗台上的小刀割断了困住她们的锯齿状伸缩带,然而两个人的身体都绵软无力,从椅子上滑下去,要走就只能倚在他身上,由他背或者抱。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只能救其中一个。一旦出去了,要再折回来救另一个很有可能是来不及的。
他咬紧牙将高薇揽到肩上,看了一眼伏在地板上的长安,胸口涌起尖锐的痛感,仍然抱着希望说:“长安,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救你。”
来得及,一定来得及的,他这样告诉自己,并不知道长安的意识此刻已经基本清醒了。
她看到他拖着高薇艰难地转身离开,周围的烟越来越多,熏得她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流出来。
这样无助的感觉曾经也有过,在巴黎车站那一回,她也是这样看着敬之离开,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仿佛永远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眼睛通红,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哭得累了,眼睑渐渐阖上,看不见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