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要出门。
“你去哪里?”长安习惯性地问。
“去医院值班,省得我在这里你睡觉都睡不安稳。”
他声线里的冷淡是她熟悉的,其他的懊恼和自我厌弃长安就没有听出来。
她夜里确实没睡好,明明很困的,闭上眼就是睡不着。她能感觉到身旁的骆敬之也是一样,呼吸都很拘谨,两个人像是背对背安静地对峙。
他走了,她反倒放松下来。
吃了早饭,殷奉良想去逛逛花市,长安就跟妈妈陪他一起去了。途中问起敬之去了哪里,陈玉姣道:“说是昨晚来了危重病人,他今天一早就赶到医院去了。大年初一值班的是年轻医生,处理不了,他换人家回去休息了。”
“意思是今晚也不回来了?”
“哎呀,只是白班,何况值班嘛都是这样,长安很懂事,不会怪他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陈玉姣碰了碰老伴胳膊,示意他别再掺和年轻人的事儿。
长安挽着父亲另一只胳膊,垂眸看着脚下的路,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殷奉良看着女儿,暗自叹口气。
花市的鲜花像是永远开不败,生机勃勃,一捧一钵都很好看。长安挑了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