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跑进厨房帮王嫂把要送去医院的饭菜装进保温饭盒。
夜里他们就在长安家住下,尽管已经另外有了小家庭,但殷氏夫妇仍然保留着她的房间,甚至为了让小两口回来住的舒适些,还换了新的大床和衣橱。
长安已经完全忘了前一天没能一起看电影产生的不快,只关切地问骆敬之:“昨天你抢救的病人好了吗?”
“没有。今天早上十点半,死于消化道大出血。”他语调平静,甚至有些冷淡,像在叙述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事实上他们三个医生,加上护士和手术室的其他人,抢救了整晚,耗尽心力,还是没能把人救回来。病人最后是由他宣布死亡的,而他手下管理的病人像这种程度的还有好几个,在生命的尾巴上苦苦挣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因为一次感染、一次出血,撒手人寰reads;。
生命就是这么残酷,生离死别每天都在医院里上演。然而长安不懂这些,她被保护得太好,永远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因此他的抱负,他的重担,都无法说给她听。
长安脸上露出震惊和惋惜的神色,就像看到一个悲剧结尾的童话故事。
她最终还是会经历这一切的,没人能缩在角落里,永远做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