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骆敬之的决定重复给齐妍听,齐妍倒不觉得意外,只是耐心地问她:“那你现在还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吗?”
长安摇摇头。她刚到这里来的时候,紧张、焦虑,常作噩梦,即使清醒时也犹如惊弓之鸟。她不知道自己情绪出现问题,也不肯好好配合治疗,齐妍让她每次来跟“聊天”的时候带一个最喜欢的东西在身边给她安全感,就是那只旧旧的兔子玩偶。
巴黎蜜月之旅遇上恐怖袭击,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际遇。作为亲历者,甚至幸存者,就算正常人也易患上ptsd,即创伤后应激障碍,更不用说从小心智不全的长安。
齐妍当她是高危病人,同时在情感上,她又是老同学的太太,自然要给予更多的耐心和关注。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长安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但齐妍还是要听听她自己的感觉,才能做专业判断。
“那个梦还常常会做吗?能不能说给我听?”
在巴黎发生的事,即使不愿去回想,也常以梦的形式出现。长安慢慢不再害怕了,支离破碎的片段,也能连贯起来说给她听。
是的,长安其实是记得的。她记得那天骆敬之说要去兑换一点欧元,让她在车站等。她等了很久,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