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贝拉看见摆放在沙地上面的信笺。她自顾拿起来看,勉勉强强认识几个结构简单的字,其余便看不懂了。“home/letter?”
慕奕点头。
贝拉拍拍他的肩膀,“不就是收到家信了么,不要做出这么伤心的样子来,好好干活。你要是表现好,说不准我就提早结束你的工期。”
慕奕深吸口气,他早知道天津的情况十分糟糕,但他顾虑着贝拉的恩情,而没有仓促回去。
以他的身手,他若想走,谁也拦不住他。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抄起大刀就去刮鱼鳞。
他一如既往地工作,踏实勤奋,虽然他偶尔会偷个懒,被渔民们骂几声,日子忙碌得很平常。
只是……贝拉发现他很沉默,像在压抑着什么。
她猜想。大约是那封家信带来的影响。
可能是他家里的人,出了什么事了吧。
九月中旬,是洋人的敬老节。
平日里省吃俭用,小气又斤斤计较的贝拉难得大方地给她的祖父买了一套新衣服和一顶毡帽。
渔村里的老人,今天得到了厚待,不仅年轻人们敬爱他们,而且镇府还派了人送礼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