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向来不是个爱唠叨的,他把那段艰难的岁月轻描淡写地简略一说,“去年八月,上官家陷入了危难,阿爸为了还债,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大哥则缀学到码头上工,芸妹去做了清洁工……而我,独自一人去了南洋学做生意。现在算是小有所成,便回来还了家中的债务。”
盈袖微怔,没想到这个二哥是块做商人的料子,平日里看他面瘫得紧,一点也看不出他有那方面的潜质。
“那你现在,是要留在北平了吗?”
上官长青摇头,“我还是要外出的。”刚说完,他的手一暖,低头,就见一个小手软软地抓着自己的胳膊。
他不禁笑了起来,问:“她多大了?会说话了吗?”
盈袖笑,“才三个月,说话还早。”
“为什么你没有在天津跟他们在一起,孤儿寡母地搬出来,他……对你不好吗?”上官长青忽然问道。
盈袖敛眉,“你知道,他外出征战了。”
上官长青确然是知道的,慕奕征战西南。这个消息整个华北的人都知道。“就算他出征了,你又怎么带着孩子跑到北平来?”他今天来,就是想问个明白。
“不要过问,”盈袖熬了小米粥喂了孩子,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