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悬崖峭壁后的世外桃源时,他才晓得这心慌究竟因何而来。
远山黛色,近景清丽。
沾了雨露的青梅树下坐着黑发如瀑的云隙,身后站了个额心有一点金色的年轻僧人,牧单看到他们时,年轻的僧人正持着一把桃花木梳细细的梳着云隙的墨发,时而低头与他贴耳细语,好不亲热。
僧人将一枝青梅枝当做发簪插入云隙发间,警惕道,“你是何人,为何而来?”
牧单眉头狠狠一皱,紧紧盯着沉默不语的小蜗牛,喑哑道,“云隙,我来寻你了。”
寒舟听他唤出云隙的名字,眼中一动,单手勾住云隙的腰身将他带入身后,冷声道,“你认错人了,这里是我的家,不欢迎陌生人,请你速速离开!”
“小隙,是我,我来找你了。”牧单握紧拳头,眼底慢慢生出一股红色雾气,喉结微微滚动,自手心生出一股渐渐生出一股锐利之气,紧盯着云隙肩头的那只手。
山头飘来一阵风,风吹树枝晃动。
寒舟额心的金色沁出寒光,正当气氛剑拔弩张时,一直静默的云隙抬起头,神情平静,说,“小隙是谁?你又为何找他?”
牧单不晓得云隙这七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不记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