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背壳直接滑下了青白玉大理石桌上, 在最底下那本名叫《妖神百花史》的书角边缘留下一道歪歪扭扭湿乎乎的印子。
这等糊弄蜗的事他就是缩着触角也能看得出来了,云隙是不会轻易上当的。然而纵然他不轻易上当, 瞧着那一摞密密麻麻的妖神钦封的名字,从心底无缘无故怨起了这只妖,害他白白损失了一整日的休息。
所以云隙对钦封的第一印象就这么被他师父败坏光了, 以至于后来他每每再见到钦封,总是生出一股莫名的幽怨,而对于这一点来说,另外一位当事妖也甚是无辜。
云隙平日里不好动,顶多是懒洋洋趴在他师父一樽装酒的冰裂纹蓝瓷长颈酒壶上睡觉,连触角都懒得伸出来一下,然而事有两极,而他师父就是另一极,好动的厉害,大话篓子一个,特喜欢找哪位神子来扯上一段闲话,这段闲话中回回必能扯到他的身上,
说他的徒弟生的怎么个乖巧温顺,长得多么个春花照月,那时云隙还不知晓人界有这么一句话,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后来晓得此话时,他已经被他师父‘崇虚嫁蜗自嫁自夸’给嫁走了。
说起嫁这件事,云隙从前也未曾怨过他师父,只是近日来遇见了单儿,再将此事谈起的时候,见到牧单伤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