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隙趴在枕头上,“你~怎~知~我~在~想~?”
皇帝沉沉笑了笑,这小妖藏不住什么的。
云隙歪着脑袋瞧他,“睡觉也不摘吗?”
皇帝右眸如墨,“嗯。”
云隙在心里道,带着这冰冷的面具不难受吗,这样能睡好吗?
他想,红色的眸子在夜里是什么样子?深夜能使天地失色,自然也会遮住骇人的血眸,何必再担心被人看着。
一提及此事皇帝便不大再会与他揶揄,牡丹花替他拉了拉被子,遮住云隙的肩头,“云公子,睡吧。”
在陵宫又停留了两日,交代完太庙的修建,云隙与皇帝一先一后,中间隔了整个白日,回到了半山腰的缘非寺。
离别前夕,郑重的给先皇父皇王叔磕了头,皇帝说不清心头的涩意,只是在重重磕下去,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路时想到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见他们了,自此别后,这一世的恩情将在他死后也就此消没在凡人短暂而延续的轮回之中。
远山寂静,夜色沉沉,秋寒渐至,乌啼落霜。
因为回来的太晚,皇帝直接回了自己的厢房没去打扰云隙。
厢房内站了四个高低胖瘦穿着夜行服的人,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