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头,“道理我懂,可若放下了心头这些念想,还怎么活着?”他勾起唇,脊背笔挺,探手抚摸绛红色牌位,上面的名字让他心疼的无措。
“我五岁起便被关入天牢中,对皇爷爷和父皇的记忆很少。”那段时日烙在他心头,每每想起,都是刻骨的疼。
暗无天日的天牢,生着虫子的饭食,四处弥漫的恶臭,他都忍了,却没忍的了那个疯子、傻子王叔揣着一兜攒了半个月的馒头溜进了牢中。
牧廷耀又哭又笑的拿着发了霉的馒头给他吃,含糊不清的说着,他每天都省下来好多好多的饭菜想给单儿带来,可宫里的人一听见他提起单儿就会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他的单儿多好啊,乖巧听话,为什么要让单儿住在那种地方呢。牧廷耀颤颤巍巍的坐在地上跟他讲着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先皇为皇兄加封了,后宫又有哪个娘娘受惊流了胎儿,哪个皇子日夜待在国学院中不知道在做什么等等。
这是牧单被关押近一个月后第一次见到了除了狱卒之外的人,牧廷耀脸色苍白,说话半晌也说不清楚,总是哭哭笑笑,很吵,五岁的牧单靠着栅栏听了一夜王叔的疯言疯语,到了最后被他闹的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就见下人扶抱着昏迷的王叔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