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然的眼眶发红,口袋里的手在发抖,“凌希,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我了解到你的情况之后……我也无法原谅自己,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对不对?”
段凌希冷眼看着那个几乎语无伦次的老人,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没见,他的头发全白了。
仿佛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他老了几十岁,行将就木的颓然之样,让人还真以为他吃了速老药。
“你自己知道的事,为什么还要来问我?请你不要再来恶心我了。”段凌希冷漠至极,完全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石森紧张地注意着段凌希,发现他的情绪并未太大的起伏。
也许他早就接受了事实,对段奕然的恨已到了极点,慢慢地却因为厌恶,而变成了冷漠。
段奕然的脸色难看至极,他身后的那个男护士听得一头雾水。
“你到那边去,我和……段少说几句。”段奕然回头轻声地对那个男护士说。
男护士点头,转身走远。
段奕然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泛着痛苦与遗憾,“我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负了最爱自己的女人……还被赵慧玲利用了这么多年,所以我……只能在你前面,以死谢罪!”
儿子的抑郁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