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稳定了一下情绪,因为即便是这里看上去破破烂烂。也实在比他所在的云升宫大气了很多。他走到门前,抓起门上的铁环开始砰砰砰地敲门。每次三下,每三下间隔大约七八秒,再叩击三下。如此这般重复了七八次,才从木门上那呲开的缝隙看到。里头有一个身穿蓝色道装的人,真从里殿朝着门口走来。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道人站在门口,两眼警觉且惊慌地看着我们。
这个道人身形和松子差不多瘦小,但是皮肤更黑,也是标准的道人装扮。从他那长长的山羊胡子我得知他的授业恩师已经去世,否则弟子是断然不敢擅自留须的。只是他那惊恐的眼神,却让我有些意外。
隔了好久,他才试着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二位慈悲,请问来到此地所为何事?也许这就是宫观道士和民间道士的区别吧,听他们说话,总透着一股文绉绉的迂腐味儿。松子抢着回答道,听闻这长春观是道门圣地,今天来到武汉,特地来参观参观。
松子刻意用四川话与开门的道人说话,以表达我们的确是外地人这个事实。于是道人满是怀疑地将门开得更大了一些,然后身子往边上一侧,就让我们进入了宫门内。道观内的地面还是打扫得非常干净,但是道观东